“怎么用？”明颢把弄着那尊雕像，打量其婉约独立的女子形象。
“当然是用血。”寒微雪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挑，抽出孤影剑，抓住明颢的手就要切下去。
“哎哎哎！不用，不用这么麻烦！”明颢连忙抢回手来，背在身后，从寒微雪的眼里他分明看到了报复的**。
“哼。”寒微雪不满地横了明颢一眼，收起孤影剑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。
“用血液来激活……也就是提供灵性或是能量，系统如果真有你说的‘看到任何人’的能耐，应该不需要这点营养，血液应该只是心念连接的媒介。”
明颢嘀咕着，心下有了底，伸出手，一根手指化作尖针，刺入雕像之内。雕像里有处中空，从中逸散出一缕幽光，向高处飘去，却被明颢的心念包裹，无法脱离。
明颢放下任何戒备与敌意，尝试安抚那一缕幽光，与之神思相连。
“这不是比放血更麻烦。”寒微雪瞧见那光点，惊异一闪而逝，对明颢轻蔑讥讽道。
“放血能达到目的，却不能看到系统的真面目……让我看看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——有了！”
平和的气息令那一缕幽光停止了移动，接受了明颢的探查。神思相通，明颢固守圆满的精神久违地出现恍惚，如飞上九重云霄，在雷霆罡风中睁不开眼，又像直坠入无底深渊，在混沌中茫然无措。
待到光怪陆离的幻象退去，明颢终于透过这几点微光见到了它们的主人，不，是主人们。
似乎近在眼前，又似乎咫尺天涯，永远无法触及，一个个缥缈的身影出现在明颢面前，与他对望。
“原来，系统是一群人，想必你们来头不小吧，不知应该怎么称呼？”
“你可以叫我们系统，当然……”那些身影一同开口，音色有老妪有少女，汇聚成嘈杂而令人目眩的巨大声音，却都是女子的音色。
“当然什么？”她们完全一致的性别有些出乎明颢的意料。
一个影子向前飘了飘，迷雾稍稍散去，隐约已能看清其起伏的身体线条。
“当然，你也可以叫我祖母，祖奶奶。”
明颢一愣，这个单独响起的声音分明与从前听过的系统的声音完全一致，只是与当时相比显得多了些情感，不那么生硬。
“我凭什么叫你祖奶奶，你谁啊？”明颢反问道。
“你是姬弃的唯一传人吧？”那个影子问道。
“是啊，那又怎样？”
“几千年以前，我是姬弃的母亲。”
呃……明颢愣住，不知如何反应。
“我因踏足巨兽足迹，有感而孕，生下一子。因怀疑他的来历，丢弃山中，却有白狐衔回，顺姬水漂流，又被鱼鹰送至门前，就连放置陋巷，待人拾去，也不明缘由回到了家中。帝因其神异，命我打消念头，留下他抚养，赐名为‘弃’。”
这……被亲妈三番五次的遗弃，可真够惨的。虽然对那些灵异的情节持怀疑态度，不过明颢同情老师的童年遭遇。
“那个，您不用解释，我没有怀疑您……拜见祖母，”明颢退后一步，跪下磕头见礼，“我只是……想到一件事，既然您仍保留着意识，应该能看到老师生活种种，他……他离世之时，您为何不曾见上一面？”
那道身影如水中月，晃动了一下，轻轻叹息。
“他历尽磨难，给人族带来五谷，证明了自己没有辱没帝孙之名，可也因此被束缚，自他被奉为后稷农神之后，给自己太多的负担。为了无可避免的失败而自责，为了一个固执的念头而苟延残喘，他活的太累，死了，反倒轻松。”
虽然说得似乎有理，可是作为母亲，这样的态度还是让明颢觉得过分薄情，深吸一口气，他强自镇定，保持恭敬与微笑。
“祖奶奶，您是老师的母亲，那她们呢？”明颢朝后面那些漂游的幽影躬身道。
“她们和我相似……我们都是因丈夫和子嗣的功业，被人族记住的女人。绝灭之时，圣人陨落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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